关于未来的出路
按计划我应该早上就去图书馆,但我在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坐在屏幕前后就不想去了,当时想午饭过后再去,现在已经两点过,我还没用动,因为刚才突发奇想,我想试试用极短的时间来写一篇三千字的东西,没有目的,没有主题,就这样一直写下去,看看最后会写成一篇什么东西。
昨天晚上和子馨、敏敏还有我们机电的一个同学去吃密地桥那边的荤豆花,名字听起很诱人,以前同学经常在我面前吹嘘那里的东西多么便宜多么好吃,我亲自走一遭后感觉味道果然不错,价格也实惠,单单我今天中午的饭钱就可以再去吃一顿了。中午从一食堂回来,张少侠突然看见二食堂那边有烤鸡腿卖,颜色非常香艳。我最讨厌这种赤裸裸地诱惑,跟着他也买了一块,和以前的新奥尔良烤鸡腿味道还是一样的,除了卖的人不同。现在的食品都倾向于标准化制造,用那个鸡场的肉,那个地方的花椒,那个地方的孜然……以及什么时候放佐料,放多少都已经一尘不变了。对于设计师而言,我们也喜欢这种标准化运作,本来设计就是为多数人改善其生活方式而做的努力,就要求我们设计的东西有一个标准,能够规模化生产。艺术则不然,艺术更多的表达是艺术家在某一段某一刻的突发奇想,传达给观众的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现代中国喜欢复制欧洲的建筑,绘画,甚至是欧美的习惯,这不是艺术也不是设计,只是一种无耻的抄袭,我不太赞同这种做法,固然他们的生活中有许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但在文化产业这一块,如果过多的复制别人的东西,如同邯郸学步,最后终于失去自己的风格,对整个文化产业损害颇深。《我的名字叫红》里面对绘画技法有很多探讨,印象最深的是伊斯坦布尔有两派画家,很多人对外国绘画技法普遍抵制,但同时又排斥自己的画师有自己的风格。这种盲目的对文化产业的保护在另一方面是也是对文化的抑制。我们中国一方面不停加大对文化产业的投入,但是在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打压,可以感觉到共产党其实也比较矛盾。他们希望我们中国走出现在靠固定资产投资来拉动经济增长的事实,这种模式只是短期有效,当基础建设发展到极限后,如果还没有一种新的方式来提高人民的生活,共产党很可能无路可走。因而必须用创新和文化来促进中国经济的转型,把中国发展成像美国等发达国家依靠创新产业立国的模式,然而他们又担心控制不了人民思维的走向,造成更大的麻烦。创新或者创意,如同绽放的烟花,必须在开阔的环境里膨胀,假若有丝毫阻挡就不好看了。前几天我看到某大学教师准备办一个画展,然而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有几个国宝到他家门口告知他不要去办,它可能会引起社会不稳定,教授不解,但是争辩也没用,只能按国宝说的做。这只是很小的一个例子,反映了一个社会现实,国家依然在方方面面抑制人的思维和发展,有时他们是无形的,有时又是那么直白。如过思想不能自由,表达不能不自由,依靠创新立国的目的如何能够实现?那么中国永远只能做国外的复制机器,在中国各个城市里意淫自己的罗马假日、加州阳光。
最近在网上瞧见了一个流传很广的句子“少壮不努力,一生在内地”,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如果现在我有足够的钱,一定会移民出去,美洲也好,澳洲也罢,反正能出国不受这些限制才罢。国庆的时候,我爸需要拖几车木材去广汉,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司机一起去,在车上司机和我聊到了手机,自然不能不涉及iPhone。没想到在40多岁的人也有闲心去了解这款时尚产品,可见苹果手机在中国的影响之深,大概奥巴马也比不上吧。在给乔布斯盖棺定论的时候,有媒体发问“为什么中国出不了乔布斯?”,这个问题实际很蠢,因为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只要他不是白痴,都能随便用唯物或者唯心主义答出几个原因。所以我们只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解释:“如果乔布斯生在中国?”,如果他出生在中国,即使拥有一样的才干,一定少不了贿赂,一定少不了入党,一定少不了当人大代表,与人斗,与官场斗,他将没有时间再去做更加伟大的产品。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待这样一组数据,每年出国比例最高是清华,北大,科大,复旦等几所大学,他们都是国内十几年培养出来的精英,然而出国后很多人都不再回国,甘愿为我们所唾弃的资本主义做牛做马。并不是他们不爱国,我这样想,也许是国家不爱他们。我给那个司机说,国外有良好的发展环境,他们并不会因为某某爹姓李就看高这个人多一点,某某爹姓夏就瞧不起这个人,在国外生活,是依靠自身能力而不是家庭条件。另外他们能够提供优秀的子女教育环境,并不会出现中国的择校问题和师资问题,老师们将按照学生们的个性来教育学生,而不是中国的一元化教育。昨天我看到一则观点,所在具有普世价值的国家中,他们的教育都是中立的,学生不会接受政党的洗脑;联想到最近我见到起早贪黑考研的同学正在背一本本像脸皮一样厚地的政治教材,真是浪费青春。即使这些都不谈,国外的自然,治安,住房和交通等环境也是中国不能比拟的。趋吉避害是人类天性,我们不能责骂这些人不爱国。对了,中国有点奇怪,有时我们说“我们爱国”和“国家爱我们”中两个句子中的“国”不一定是同一个意思。
既然现在出不了国,也不喜欢每天都受到社会上的戾气感染,我想自己构建一个理想的社会模型,设计一套国家政府构成和社会人口关系,看看这些设想能不能解决这么多社会问题。这将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倘若逻辑足够合理,将之交付于社会后必定有利于全人类发展。随着我越拖沓,发现这样的工程几乎不可完成,它不仅庞大,而且难以付诸实践。所以现在,我认定自己不是愤青,也不是公知,更不是五毛,我是一个改良派。近代历史上出名的改良派是“百日维新”的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如果他们的成功把中国社会转变为君主立宪制,中国后面的几十年说不定清净许多。反而是改革派把中国社会搞的天翻地覆,后几十年没有丝毫安稳,好在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平静了。可怜我们的同情心几乎倾注在活的人身上,如果这些人死了,成了历史,无论他曾经多么凄苦,现在也不值得同情;同样对于未来的人,不管我们能够预言到他们将有何种大哭大悲,我们也不会同情。倘若能同情自古至未来的人,就不难理解我希望曾经君主立宪成功的想法;同情过去也是同情现在,以及我将要生活的另外几十年。因此我希望社会变化缓慢而不极端,不管我们设定何种社会制度,只要达成协议,再缓慢的变革,社会资源的损失定会降到最小,虽然看起来短期内人民会有损害,可未来确是幸福。文革期间剧烈的大动荡或多或少是我们现在文化荒凉的基因,红卫兵的激进使多少今天看来好的人好的古物遭到永远不能复原的损失,不禁扼腕叹息,就那么短短一瞬,一场批斗就让一群文化泰斗永远消失,一把火一把锄头就毁了祖辈千年的积累。强盗多少还有一点理智,盲目崇拜的红卫兵俨然是一个老糊涂疯狂的粉丝。这个社会,让它慢慢地变化吧,也许用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时间,等中国人不再为吃住担心后,成为美好社会的条件就够了,我们今天骂的一切不公平,一切无道德将在那个时候不复存在;远在海外漂泊的游子,终会回到母亲的怀抱,不再寄人篱下。
我写了接近两个小时,word文档显示的实际字数才两千四百字(修改后到这里已经两千八百字)左右,还有六百个字的目标没有达成,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已经强烈的感觉到需要一杯咖啡或者一支烟的刺激,可惜没有,只好强持。
前面我说过,我并不希望这个社会变动的太快,动则生乱,而且不容易得到广大人民的普遍理解。平静才是最美好的时期,只在相对稳定的环境里,自然和人才可以良好的发展。生活中总有一群人鞭策你前进,到最后你都不知道身处何地,像在平原上的浓雾里,随便那个方向都可以前进,但是你看不到未来;如果人能顺从自己内心生活,终不悔把自己置身于虚无缥缈的境地。活在这个世界,不主动伤害他人,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忧其民不忧其君,斯矣足以。